在很久以前,有个年轻后生,上无双亲,下无兄弟,每天独自一人上山打柴。有一天,他正在山坡上砍柴,突然发现一个白胡须老人朝他走来,笑眯眯地问他:“公冶长,你天天只管打柴,能这样过一辈子吗?” 公冶长大惑不解地回答说:“好我的老大伯,我不靠打柴度日,还能有啥办法?咱这辈子就是这样子了。” 白胡老人对公冶长说:”从今往后,你就别打柴了,跟着我学鸟说话吧!”
公冶长听了万分高兴,立刻叩头道谢。从此,公冶长学会了听鸟语,说鸟话。
有一天早上,他还未起床,就听见一只花喜鹊在房前树枝上朝他 “喳喳” 叫唤。公冶长听见喜鹊说的是:“公冶长,南山凹有只死绵羊,你吃肉,我吃肠,你把那肠肚挂在树枝上。”
公冶长按照喜鹊的话跑到南山凹,果然看见一只又肥又大的绵羊躺在那里。他高兴地把绵羊扛回家,剥皮割肉下锅煮,然后美美地吃了一顿。可就是忘了把肠肚挂在树枝上,喜鹊很生气,认为公冶长不算个好人,从此便记恨在心,盘算着谋害他。过了几天,喜鹊又飞到公冶长屋前树枝上 “喳喳” 地叫道:“公治长,公冶长,南山庙里死了只大肥羊。你吃肉,我吃肠,你把肠肠肚肚挂到树枝上。“
这天夜里正好下了一层薄雪,公冶长顾不上路滑,跌跌撞撞朝南山庙跑去。跑进庙里一看,吓了他一大跳,原来地上躺了一个死人。他知道上了喜鹊的当,便急忙跑出庙门。正待往回家跑,有两个人挡住了路,问他 “你大雪天跑进庙里干什么?” 公冶长吱吱唔唔答不上来。那俩人进庙一看,地上的死人正是他们的兄弟,四下一张望,庙前庙后没别的脚印,只有公冶长留下的脚印。俩人便不由分说,将公冶长绑了押到了县衙大堂,告他图财害命。县官当即把公冶长断为杀人凶手,命衙役将他打入大牢。过了几天,县官将公冶长提审过堂,问他为何杀人。公冶长结结巴巴,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大老爷,我没有杀人,我懂得鸟语。” 县官听他所答驴唇不对马嘴,不禁勃然大怒,冲他喝道:“好你个公冶长!你明明是杀人凶手,还要狡辯。先打四十大板,看你还敢嘴硬!
四十板子把公冶长打了个皮开肉裂,晕头转向。用凉水一浇县官便又接住问:“公冶长,你到底招不招?” 公冶长还是嘴里反复念叨:“我懂得鸟语……” 县官认为他真是扯东道西,装疯卖傻,料也问不出个头绪来,便手执朱笔一点,将他定为死罪,押入死牢,只等来年秋开刀问斩。公冶长在死牢里扛长枷带铁镣,受尽了苦。每天哭哭啼啼,长吁短叹。
第二年春,恰逢原任县官因错断人命案,被革职罢官。新任县官是当年考中的末榜进士,走马上任伊始,将县内前任所有案卷全部审查核定一遍。翻出公冶长的案卷,左看右看,总觉得证据不足,不由地连声骂原任糊涂。于是,吩咐提出公冶长重新审问,谁知还是审不清问不明,公冶长只是口口声声说他只懂鸟语。县官转回书房,重翻案卷,越来越感到奇怪。既然公冶长说他懂得鸟语,如果此话当真,倒试一试他,看他是否真懂鸟语,说不定从这上面能把案子弄清。第二天,吩咐衙役提出公冶长,押至大堂前。县官指着屋檐的燕窝向公冶长:“你不是懂得鸟语吗?你听听老燕嘴里说啥?”
公冶长抬头一看,果然一对老燕子在屋檐下乱叫乱飞。细听片刻便对县官说:“老燕子在埋怨大人呢。” 县官一听忙问:“老燕子怎么说?” 公冶长回答:“大人,老燕子在说:周大人,周大人,你因人命案子断不清,为啥把俺儿男子孙锁在抽屉中?”
县官听了这些话大吃一惊,心里说:我没对他讲我藏了小燕,他却知道是我藏着,并且锁在抽屉里。如此看来,这公冶长真的懂鸟语。便马上细细盘问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公冶长如此这般地讲了他如何学会鸟语,如何得罪喜鹊遭到陷害。周县官听了此话,立刻重断公冶长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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