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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在《性学三论》(*Three Essays on the Theory of Sexuality*)中提出我们作为人类动物都是双性同体(bisexual)*(141),并且同时都是性倒错者(perverts)(160)。性别理论家并没有忽视弗洛伊德关于倒错的激进承诺,他们正确地强调了弗洛伊德著作中某些尖锐的段落,以反对将弗洛伊德的观点简单定性为反同性恋。[^4]然而,弗洛伊德关于双性同体的言论与在双性同体与倒错之间所做的挑衅性连接(双性同体与精神或是生理上的雌雄同体畸形(hermaphroditism)有关,同时又涉及到同性恋-异性恋共存)则没有得到同样的关注。[^5]如果人的主体性状态就是双性同体的,而且如拉康所言,弗洛伊德“假设性在本质上就是多形态的(polymorphous)与异常(aberrant)的”(*Four* 176),那为什么在拉康对弗洛伊德的解读中,仍然只出现了两种性化位置(sexual position),即男性(masculine)和女性(feminine)?当巴特勒提倡性别扮演(gender play),当德里达被评价为“梦想着……一种尽管是性化的(sexed),但不是由一分为二,不是由两个可辨认的配对进行的,而是以多种方式铭刻的性关系(sexual relationship)”(Berger 60),拉康却坚决地宣称“不存在性关系”(*Encore* 57),只有回应失败的一种男性方式和一种女性方式。如何才能从双性同体与多形倒错(polymorphous perversion)的条件出发来证明不存在性关系和只存在两种性化位置的结论?这些结论难道不是使精神分析与其他理论相比在性存在方面显得特别匮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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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在《性学三论》(*Three Essays on the Theory of Sexuality*)中提出我们作为人类动物都是双性同体(bisexual)*(141),并且同时都是性倒错者(perverts)(160)。性别理论家并没有忽视弗洛伊德关于倒错的激进承诺,他们正确地强调了弗洛伊德著作中某些尖锐的段落,以反对将弗洛伊德的观点简单定性为反同性恋。[^4]然而,弗洛伊德关于双性同体的言论与在双性同体与倒错之间所做的挑衅性连接(双性同体与精神或是生理上的雌雄同体畸形(hermaphroditism)有关,同时又涉及到同性恋-异性恋共存)则没有得到同样的关注。[^5]如果人的主体性状态就是双性同体的,而且如拉康所言,弗洛伊德“假设性在本质上就是多形态的(polymorphous)与异常(aberrant)的”(*Four* 176),那为什么在拉康对弗洛伊德的解读中,仍然只出现了两种性化位置(sexual position),即男性(masculine)和女性(feminine)?当巴特勒提倡性别扮演(gender play),当德里达被评价为“梦想着……一种尽管是性化的(sexed),但不是由一分为二、由两个可辨认的配对进行的,而是以多种方式铭刻的性关系(sexual relationship)”(Berger 60),拉康却坚决地宣称“不存在性关系”(*Encore* 57),只有回应失败的一种男性方式和一种女性方式。如何才能从双性同体与多形倒错(polymorphous perversion)的条件出发来证明不存在性关系和只存在两种性化位置的结论?这些结论难道不是使精神分析与其他理论相比在性存在方面显得特别匮乏吗?
这就是对阉割的另一种描述,是一种相当超现实的神话,其中有一种叫做“薄膜”(《牛津英语词典》将其定义为“薄板、鳞片、层或膜,特别是骨或组织的薄板、鳞片、层或膜;例如,一些贝壳的薄鳞或薄膜,蘑菇的菌褶,附加在一些花的花冠上的直立鳞”)的东西转变为了一个器官,而这个器官“是”力比多。实际上,作为力比多的薄膜在主体通过有性生殖而失去的东西与实在界秩序(the order of the real)之间提供了薄薄的子实层(hymenium)连续,因为“它正是因为臣服于有性生殖循环而从生命中丢失的东西”(*Four* 198)。拉康将力比多描述为“理解驱力的本质”所“必不可少的东西”(205),同时他以一种神话器官来代表实在缺失(real loss)的举动有着全盘考虑,正如他所写的那样,因为“这个器官是非真实的,而非真实也不是想象。非真实的定义应当是以逃避我们的方式在实在界之上清晰地表达自己,正是这一点要求它表现为神话般的,就像我所做的那样”(205)。在“再来一次”研讨班中,减数分裂将再次充当同一故事的另一种框架,再次构成“一个彻底的减法”(66),其“‘废物’以对象a的形式回来纠缠力比多主体”(Barnard, “Tongues” 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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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对阉割的另一种描述,是一种相当超现实的神话,其中有一种叫做“薄膜”(《牛津英语词典》将其定义为“薄板、鳞片、层或膜,特别是骨或组织的薄板、鳞片、层或膜;例如,一些贝壳的薄鳞或薄膜,蘑菇的菌褶,附加在一些花的花冠上的直立鳞”)的东西转变为了一个器官,而这个器官“是”力比多。实际上,作为力比多的薄膜在主体通过有性生殖而失去的东西与实在界秩序(the order of the real)之间提供了薄薄的子实层(hymenium)连续,因为“它正是因为臣服于有性生殖循环而从生命中丢失的东西”(*Four* 198)。拉康将力比多描述为“理解驱力的本质”所“必不可少的东西”(205),同时他以一种神话器官来代表实在缺失(real loss)的举动有着全盘考虑,正如他所写的那样,因为“这个器官是非真实的(unreal),而非真实也不是想象。非真实的定义应当是以逃避我们的方式在实在界之上清晰地表达自己,正是这一点要求它表现为神话般的,就像我所做的那样”(205)。在“再来一次”研讨班中,减数分裂将再次充当同一故事的另一种框架,再次构成“一个彻底的减法”(66),其“‘废物’以对象a的形式回来纠缠力比多主体”(Barnard, “Tongues” 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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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苏珊娜·巴纳德(Suzanne Barnard) 在《阅读研讨班20:拉康论爱、知识与女性性存在》(*Reading Seminar XX: Lacan’s Major Work on Love, Knowledge, and Feminine Sexuality*)中所说的那样,“精神分析的四个基本概念”研讨班中所论述的被遗失的对象(lost object)是“无性的(asexual)*,未被象征化(nonsymbolized)的力比多的一个坚不可摧的部分”(“Tongues” 176),那些尚未被性差异的切割所标记的主体将之遗失了,因此这些主体就可以被描述为“无性的”,或者更好的称呼(回到弗洛伊德并强调这种所谓无性的性化方面)是“ 双性的”。巴纳德解释说,主体因为性差异的切割而丢失的不是他们的另一半,而是他们的“无性的‘相同性’”(asexual ‘sameness’)(176)。也许我们可以把这种存在于性差异之前的中间的、或者说是半神话的外-在(ex-sistence)状态,描述为一种性化的无性状态。那么从弗洛伊德的观点来看,如果我们把他自己对双性的、多形倒错的主题的描述移植到这上面的话,这种状态也是可以想象的。当我们进入到迪恩对精神分析在性存在的更加酷儿方面的论述时,会再次回到这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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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苏珊娜·巴纳德(Suzanne Barnard) 在《阅读研讨班20:拉康论爱、知识与女性性存在》(*Reading Seminar XX: Lacan’s Major Work on Love, Knowledge, and Feminine Sexuality*)中所说的那样,“精神分析的四个基本概念”研讨班中所论述的被遗失的对象(lost object)是“无性的(asexual)*、未被象征化(nonsymbolized)的力比多的一个坚不可摧的部分”(“Tongues” 176),那些尚未被性差异的切割所标记的主体将之遗失了,因此这些主体就可以被描述为“无性的”,或者更好的称呼(回到弗洛伊德并强调这种所谓无性的性化方面)是“ 双性的”。巴纳德解释说,主体因为性差异的切割而丢失的不是他们的另一半,而是他们的“无性的‘相同性’”(asexual ‘sameness’)(176)。也许我们可以把这种存在于性差异之前的中间的、或者说是半神话的外-在(ex-sistence)状态,描述为一种性化的无性状态。那么从弗洛伊德的观点来看,如果我们把他自己对双性的、多形倒错的主题的描述移植到这上面的话,这种状态也是可以想象的。当我们进入到迪恩对精神分析在性存在的更加酷儿方面的论述时,会再次回到这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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