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康指出弗洛伊德主张对象可以是“任何一种对象”(180)在另一处评论中,拉康评论说:“让我们看看他是怎么说的——**就驱力中的对象而言,我可以明说,严格地讲,它并不重要,是完全无所谓的东西**。”(168)换言之,任何对象都可以是驱力指向的对象;这里的新内容是这种**冲动**(pulsion)的原因以及驱力围绕其闭合的对象所指示的东西。这里所说的并不完全是退行,比方说,从拇指到乳房再到乳汁,这里更不如说是从任何对象到作为“永恒匮乏的对象”的对象a。拉康告诉我们,对象a的引入是因为任何东西——任何食物、乳房或是人物能不能够满足驱力。对象a作为“欲望的原因”(*Encore* 92)即不是主体抓取的任何对象,也不是欲望的目标,相反,“它或是前主体的,或是主体认同(identification)的基础,或是被主体所拒认的认同基础”(*Four* 186)。事实上,它是主体的基础,但只是一个偶然的基础:就像迪恩解释的那样,“这个对象反直觉地(不合语法地?),先于主体,创建主体……。然而,对象a的奠基作用意味着一个彻底偶然的基础。正如埃莉·拉格兰(Ellie Ragland)指出的那样,‘我们人类根植于它们自身所并未根植于的对象’”(*Beyond* 194)。通过坚持“任何对象”都可以作为对象a的代表,而对象a只是对“永恒匮乏的对象”的进一步代表,拉康将自己与主张从口唇驱力到肛门驱力再到生殖器驱力的性发育过程或者说“成熟化”的弗洛伊德的解读拉开距离。与之相反,拉康强调了对象a的本质上的无根性以及其在驱力的迂回运动中所起的真空性的作用(*Four* 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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